开西瓜的芒果酱~

【兹克】永暗之河(3)

克莱恩酸酸甜甜的暗恋小心情

照例的预警:人物有ooc,情节什么的会和原著有点不一样,私设颇多,但大方向不变~

如果兹克一开始就相爱

另外,不是原克,真的不是原克,后面我会圆回来的


阿兹克先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克莱恩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阿兹克先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他早在上午葬礼结束之后就该离开,回到学校或者回到他水仙花街上装潢精致的家。无论如何,阿兹克先生不该出现在这里,克莱恩的脊背僵硬着仿佛在抵挡着这个事实,但是他放在裤兜里的手却颤抖着出卖了他。

历史教员将手搭上学生的肩背,掌下不愿回头的身骨单薄地堪堪一握,却丝毫没有抗拒,顺着他的力道回过头来。于是克莱恩看见了老师熟悉的面容,古铜色的皮肤,耳下一颗不起眼的小痣,五官柔和,黑色的眼眸深沉而沧桑,正是四年来一直关心他照顾他,他的老师同时也是他导师科恩的好友,阿兹克·艾格斯先生。

克莱恩久久注视着他的老师,这种注视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在了他的想象里,而在现实中只敢化作胆怯的,一闪而逝之后仓皇逃窜的一瞥。他曾经期盼也曾经忐忑,他每多了解阿兹克先生一点对他的爱就增多一分,可是同时他的绝望也天天水涨船高。不可能的,要阿兹克先生去回应一个学生的爱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只是众多学生中冥然众人的一个。可要一个年轻人完全压抑自己心中的爱火是多么困难。阿兹克先生看出来了,毫无疑问,他大概很久很久之前就清楚这个总喜欢往他的办公室和家里跑的学生其实别有用心。只是他不说,阿兹克先生从来都那么的温和而绅士,从不会给他任何一个学生难堪,他大概是把克莱恩的感情看作年轻人常有的情感萌动,只要假以时日就会伴随着日渐成熟而消退。长久以来压抑自己的情感让克莱恩绝望又绝望地期待。是不是有另一种可能呢?如果单单将他当做学生,阿兹克先生会在发现了他的感情之后还放任他找各种借口呆在他身边吗?我不知道,但我想探个明白,克莱恩在心里呐喊着。如果这是您对于学生的关爱,请您将给我的关爱再增加一点,如果您对我也有一丁点微不足道的不同寻常的感情,那就容许我的放肆,起码允许我在只有我和您的时候,不做伪装。

希望在克莱恩心里像是蜗牛伸出了它小小的触角,而阿兹克先生按住了他的双肩,在克莱恩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想要搂住他脖颈的时候。但也仅仅只是按住,没有推开,他们处在一个近的可以闻见对方味道的距离,阿兹克先生的味道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醇厚,带一点上等雪茄的烟草气息。克莱恩简直是哀哀祈求地抬头看着年长者,他的眼神颤动着,像是要拥抱又像是要躲闪,而最终阿兹克先生叹息着摸了摸他的头,手掌抚过的感觉不置可否,却已经足够带给克莱恩一个星期足够柔软的梦,他喜悦着欢欣着,在梦中他的快乐简直要化作实质,漫溢开来,浮起他那小小的双层床,像船一样到星的河里漂荡。

克莱恩知道,阿兹克先生很快就会给他一个答案,他因为没有被斩钉截铁地拒绝而拥有了一个等待的可能而欢悦,但也不得不因为那个前途未卜的回答而担忧。我在阿兹克先生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自然是不够出色的,我只不过勤奋一点,肯学一点,但是阿兹克先生肯定见惯了比我更有天赋还更努力的学生,而除此之外我就更加平庸了。克莱恩每次想到这里都不由得低落起来。他想起阿兹克先生平常手边的雪茄,克莱恩去查过,它的品种叫“伯爵”,是南大陆产出的珍品。阿兹克先生不是没有学识,他只是懒得应付职称考评的一大堆烦人的例行公事,要不然早就是副教授甚至资深副教授了。他从来都举止优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一直有传说阿兹克先生是大贵族出生,只是兴趣所在所以呆在我们学校里。他还很富有,他用的东西,看起来很低调,但实际上都价值不菲。这点别人不知道,我却是很清楚的,我查过几乎每一种他用过的东西……

还有一点克莱恩每次都想不通,阿兹克先生为什么不结婚呢?不是说克莱恩希望阿兹克先生结婚,他无数次在心中感谢他老师的单身。就算阿兹克先生有家有室,他当然也会爱上他,他只是爱着阿兹克先生这个人。只是如果要让他去肖想一个已婚的男士,让一位无辜的夫人从此要因为他陷入悲惨的境地,这种事克莱恩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但是克莱恩依然害怕,他怕那个阻止了阿兹克先生在最合适的年龄结婚的原因会同样横亘在他和阿兹克先生之间。

克莱恩几乎每天都在这甜蜜的折磨里惴惴不安。他期盼又畏惧,但始终是前者大于后者。在到韦尔奇家为了安提戈努斯笔记通宵的第一个晚上,克莱恩半途去盥洗室洗把冷水脸,回客厅时见到回廊的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不由得停住了。他伸手刮了刮对面那人因为冷水通红的鼻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开口:“你大概在笑我怎么就开心成这样,好像明天就能正式到教堂里结婚了一样。”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最后阿兹克先生愿意接受他,他们的感情也只能呆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但我真的太高兴了。你知道的,我原本一点希望都没有报,我只是想听他拒绝我,好断了这个念头,我太难受了,真的。我想让他知道,就算他拒绝我。”他在黑暗里握着他的拳头,但很快声音又柔和了起来。“但是他没有,你能想象得到吗?他没有就这样拒绝我。我太高兴了,原来他是愿意考虑的,在他心里我也是有点不同的。你能想象地到吗?我想过,我想过一千遍,但我都当那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梦。”他又笑了起来,此刻黑漆漆的院子让玻璃变成了一块绝好的镜子,映的他的眼睛亮闪闪的,眼角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泪光。“我知道的,哪怕就算这样,他最后接受我的可能性,其实也不是太大。但是起码,既然他愿意考虑,那他就算拒绝我也是好好的拒绝我,我们还能像原来那样。我满足了,你猜不到的,我是真的满足了,能这样天天看着他,我是他的学生,他是我的老师。就算我离开霍伊去廷根大学,周末还可以到他的家坐一坐,不懂的时候还可以写信问他,我其实只要这样就足够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嗓子里带了一点哽咽。

克莱恩在病床上不奢望任何人,就算是班森和梅丽莎他也不想让他们看见他这幅样子再为他担忧。但就算他的每一寸皮肉都在煎熬,他的每一个毛孔也都在呼唤着阿兹克先生。在疼痛将他的肉体折磨地最脆弱的时候他是那样想见到阿兹克先生的脸,他想象他走进来,就像去年他带病上课那天一样伸出手探一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克莱恩知道自己正发着高烧,过热的体温把他身体里的水蒸地所剩无几。他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要不然为什么在他在脑海中不断描摹着阿兹克先生模样的时候不停被剧烈的头疼打断,鼻尖却能不断地回忆起阿兹克先生独有的那种混合着烟草气息的味道。疼痛让他的眼角渗出泪水,把他的视野搅的愈加模糊,克莱恩觉得自己好奇怪,他明明不想哭的,他从来都不想要别人的同情也不喜欢被人怜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股他自己想象出来的却过于熟悉的气味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扑进阿兹克先生的怀里大哭,像一个迷路在远方最后终于找到了大人的孩子,把自己所有的恐惧和委屈全都哭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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